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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2章 我在你心裏一文不值了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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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瑾之在走廊裏站著,突然自己的手被人抓住,之後還沒看清楚怎麽回事,身體就隨著那個人走出了很遠。

看清楚是紀承淮時,她也詫然的想要掙脫,但無奈,紀承淮死死的攥著她的手,大步朝著後院而去。

無奈之下,季瑾之只好跟著他,來到了後院。

靠近假山涼亭時,她終於忍受不住,狠狠地甩開了他的束縛,並停了下來:“你帶我來這裏,到底要幹什麽?”

紀承淮看了看四周,確定無人後,才開腔說話:“我問你,什麽時候離婚?”

“離……離婚?我什麽時候說過要離婚了?”她驚訝的花容失色,不久之前,他們還纏眠了*,他又抱著她入睡,後來,又讓她改口叫老公,這樣發展下去,兩個人的關系,似乎也還不錯。

這不就是她期望了三年的夫妻生活嗎?

而且那個人又是陌少川,是她愛了那麽多年,夢寐以求想要嫁的男人,既然他有了轉變,也有了修覆關系的跡象,她又為什麽要選擇離婚?

看著這樣的她,紀承淮無奈的皺眉嘆息:“你還是陷進去了,是不是他又哄你了?”

頓了一下,又馬上說:“對,差點忘了,他根本不需要哄你,一個溫柔點的眼神,或者柔情點的話語,就能把你拿下了!”

季瑾之凜然,皺起了秀眉:“你說什麽呢?難道說我在你眼裏就是那麽一文不值的女人嗎?”

她有那麽容易被男人哄騙嗎!

“不是!你在我眼裏很高貴,完美,就像……”他很想說出‘女神’兩個字,但話到了嘴邊,又覺得尷尬,不自覺的咽了回去,換言之說:“你很好的,但在陌少川面前,你……”

他猶豫了下,尤其是看到她脖頸上殘留的青青淡淡的吻痕,心裏的怒火就更遏制不住,一股怒氣湧上來,說出的話,自然不怎麽過大腦:“你就是個弱智!他什麽都不需要做,對你溝溝手指,你就能跟他走!”

季瑾之氣的眉心蹙緊,雖然他說的話很難聽,但仔細想想,好像還真是,被紀承淮說對了。

她對任何人,都能保持者一顆冷靜的頭腦,和孤傲鎮定的心,但偏偏對陌少川,毫無抵抗力。

之前在非洲的幾年,也有不少條件極好,性格也很不錯的男人追求過她,國際醫生,年輕的富豪商人,包括一些政界議員,還有部隊的軍官,甚至也有某些小國的王子貴胄……但不管對方使出怎樣的方式,哪怕是渾身解數,她也終究只會淡然一笑,搖頭說:“只能做普通朋友,別的,絕對不可以。”

世界這麽大,優秀的男人,又何止只有陌少川一個,但她早已將心門封死,除了他,所有人都會變成對付和將就。

而她呢,又偏偏是個不願對付和將就的人。

季瑾之把劉海撥弄到了耳後,側過身,對著陽光的方向瞇起了眼睛:“都被你說對了,怎麽辦呢?你又不是才認識我,都愛了十多年了,變不了了……”

紀承淮氣的臉色發沈,聽著她說的這些話,忽然有種荒謬的想要仰頭大笑的沖動,但下一秒,他克制住了,閉上眼睛,有些無力的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。

季瑾之,如果說你愛他,那我又算什麽?

你愛了他十多年,所以改不了了,那我呢?我也在背後默默的愛了你十多年,我能改得了嗎?

紀承淮好像大聲質問,但這種話,除了在心裏咆哮外,又怎麽可能說出來……

因為愛,所以最怕她受傷害,也怕她尷尬,惶恐的不知所措,更不希望挑明關系的一瞬間,連最基本的朋友都做不成。

但紀承淮覺得自己的心很疼,裏面翻江倒海抽筋拔骨的坍塌著什麽,叫囂怒吼,宣洩著不甘,發謝著痛苦,徘徊著苦悶。

所有的情緒,到最後統統被他逼了回去,取而代之的,只是深邃的眸光意味深長的看著她,道:“知道為什麽你比你姐姐晚出工安局兩天嗎?”

季瑾之詫異,赫然轉過身,她比姐姐晚出來了嗎?

因為被囚車送到了荒山野嶺,又偏逢夜深人靜,她惶恐之下,莫進了教堂,又在見到陌少川的一刻昏倒,再醒來後就在醫院了,聽到周圍的人都在表揚陌少川,誇他們如何的恩愛,情深義重,這兩天又照顧生病的陌少川,其他的,她根本沒空去想。

看著她迷茫的眼神,紀承淮深深吸氣:“看來,你都還不知道呢!你姐姐早你兩天出了工安局,是他親自去接的……”

季瑾之心裏一緊,又馬上想到,差不多在姐姐出獄的那天,她接到了警察的傳話,說陌少川要見她。

當時她滿心煩悶,心情很不好,擔心見面後再鬧什麽不愉快,就拒絕了,沒想到,他竟然在同一天,親自接姐姐出去……

“你自己想清楚,如果他真的愛你,或者稍微對你動點感情,有那麽點想和你繼續下去的心思,他會在接走你姐姐的同時,不管你的死活嗎?”

“我不管你現在叫什麽,名字只是一個代號,身份是改變不了的,曾經發生的過往和回憶,更是永遠都磨滅不掉的,你是誰就是誰,名字掩蓋不了一切!”

“但凡他愛你,早就會發現了,你也不是傻子,到底還在執著什麽?非要等到他把你傷的體無完膚,看到他徹底變心,要他親口告訴你,你才可肯離開嗎?”

“盡早放手,放下過去的一切,別再這樣下去了,不好嗎?”

紀承淮可謂是苦口婆心,自從‘季安之’回來以後,他就徹夜難眠,設想了無數種可能和結果,但每一種,都是對她最不利的!

太過於深愛一個人時,就會不停的做出讓步,不停的改變自我,到最後,換來的不是對方的認可和滿意,反而期待又多大,失望也會有多大。

那是紀承淮最不想看見的結果。

季瑾之又豈會不懂呢,從三年前,她回國時,就想到了,總會有那麽一天的,即便她不想看到,但似乎結局已經註定。

陌少川和季瑾之的婚姻,註定不會有任何幸福可言。

在這場愛情圍城中,季瑾之,永遠是個惡毒女配,而女主角的位置,永遠都是那個‘季安之’。

不管是曾經的自己,還是現在姐姐的替代。

所以季瑾之溝了溝唇,美眸淡薄,笑著說:“謝謝你提醒我這些,但是啊,婚姻不能太計較,就得過且過吧!”

就像現在這樣,兩個人相敬如賓,敬而遠之,談不上轟轟烈烈,但總也算相濡以沫了吧,一年,兩年,十年,二十年,就這樣過下去,別人看到的,只是恩愛和諧的老夫妻,卻沒人計較他們曾經年輕時的一切糾葛。

季瑾之送走了紀承淮和沈城,再回到臥房的時候,看到陌少川還在睡著,手背上紮著針,還在輸液。

她便讓管家多加照看,自己踱步去了書房。

因為不能去醫院上班,而爺爺的人工心臟手術在即,她必須熟練每個手術步驟,將一切的可能都設想到,再選定手術組人選,給他們發送郵件。

所有的事情忙完了,她從桌子旁起身,才發現外面竟然太陽落山,又是一片夕陽染紅了天。

她深吸口氣,移步回臥房,看到陌少川的點滴打完了,手背上還殘留著一塊白色的醫用粘貼,安靜的躺在那裏,像似從未醒來一樣。

季瑾之走了過去,叫他:“該吃晚飯了,吃完了飯再吃點藥。”

陌少川忽然睜開了眼睛,眸光中沒有剛醒來的倦怠,卻帶著宛如寶劍出鞘的銳利,像蟄居獵物的猛獸,一下捕捉到季瑾之的動作,快速的抓住了她的手臂。

季瑾之詫異的一驚,他又再抓到了她的肩膀,將她按到了床上。

“你,你要幹什麽?”

陌少川快速的翻了個身,將她一下壓在身下,怒目的看著她:“我還要問問你,你到底想幹什麽?”

他的呼吸急促,因為持續的高燒,吐出的氣息都是熱熱的,他看著季瑾之,眼眸裏像燃著滔滔怒火:“把生病的老公一個人丟在房間裏,你去幹什麽了?別告訴我你是在忙工作!還是說,在你心裏,工作永遠比老公重要!”

季瑾之有點吃驚:“我……我只是一時忘了時間,但你一個大人,生點病也不至於需要人陪吧!”

頓了頓,她又忽然想到:“需要人陪的話,不是還有管家嗎?她一下午都在外面守著的!”

“管家……”陌少川無奈的閉上了眼睛,似乎強壓下了怒意,似乎還無法消除,深吸口氣後,一把撕開了她的衣衫。

季瑾之推拒他:“你幹什麽!陌少川,你還在生病,燒都沒退不知道嗎?”

“你還知道我在生病啊?”陌少川邪魅的冷然一笑,無情的觸著她的肌膚,狠狠地分開她的腿,沒有任何預警的闖入,然後低下頭,重重的咬住她的唇,他閉上了眼睛,伸手撫著她的臉頰,更加快了侵略的速度。

似是物力的運動,深深淺淺的感覺,讓她請不由衷的跟著他的呼吸,很有節奏的川息,吐氣。

最後,感受著夕陽落山的陰涼,兩個人精疲力盡的倒在了床上,渾身沾滿黏黏的汗水,她微微的松了口氣,轉過頭看他,卻發現他手肘外側的地方,竟有一片紅紅早已幹涸的血漬。

她不禁一怔,這是怎麽回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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